晋美林巴尊者自传
《晋美林巴尊者祈请文》
所识全知有情赐大悲
无垢光之化现心藏库
光明大界虚空瑜伽士
祈请晋美林巴之足下
晋美朗巴(晋美林巴)传(十)
益西彭措堪布译讲
之后,在桑耶青普三年闭关的誓愿即将圆满时,由于生活粗劣,饮了有毒的茶水为助缘,多世所积累的残留恶业和信财的债务,在自己身上成熟了业报。
(尊者说:在桑耶青普闭关三年接近圆满时,由于生活条件差,无意间喝了有毒的茶水,以这个为缘,多世以来所积累的残余恶业和欠的信财债务,在自身上成熟了果报。
当时看起来是喝茶中毒,很多人认为毒茶是生病的因,但尊者说:那只是引发疾病的助缘,它是导火线,引爆了过去世的余留恶业,和出家享受信财的债务,身上出现了病相。)
当时,后背因为风病而疼痛,仿佛被人用石块砸击那样。前面以气血扰动使得胸部疼痛,如同用钉子钉入身体般。脚上得了象皮病,举身沉重。身体的精华全部耗尽了,像衰败的百岁老人的身体那样虚弱。吃喝都不好,身体无力,连说话的气力都没有,走三步膝盖就开始颤抖。
(尊者后背因风病而疼痛,像石块砸在身上一样。前胸因气血扰动而疼痛,像钉子扎入身体那样。脚上得了象皮病,这是一种淋巴炎症,表现为小腿肿胀、青淤、流脓,肿得有象腿那么粗,皮肤硬得如同象皮,导致全身特别沉重。身体的精华都耗尽了,像一百岁的老人那样衰朽。而且,没有好的饮食来调理、护养,渐渐身体没了力气,连说话都吃力,走三步路,膝盖就开始发抖。)
如果我现在突然死去,从我自身来说,对于觉沃(阿底峡尊者)噶当巴的传记由衷向往后,差不多做到了“心依于法、法依于贫”等的四依。对于自性大圆满的实相,自己的心已经有把握的缘故,哪里还有疑和忧呢?主要是父母年龄老了,很可怜。而且一心托付我的那些施主和具信心的眷属弟子,他们求义利的意愿还没得到满足。我自身以闻思修三者承事圣教和对有情广作义利的心愿尚未圆满,心有遗憾。我称念:“邬金仁波切钦诺!邬金仁波切钦诺!”如是反复不断。
(尊者想:如果现在突然死掉,那么对我来说,发心随学觉沃噶当巴的修行传记后,差不多做到了“心依于法、法依于贫”等四依法。也就是实行了一心出离,一心依法。在此之上,对于自性大圆满的真实义有把握的缘故,心里哪有什么疑和忧呢?身体只是虚假的影子,本性是无死的。由于彻见本性,远离了对死亡的担忧。
尽管如此,但又一想:我的父母年纪大了,很可怜;那些诚心依托我的施主和具信心的眷属弟子们,想从我这里得到教授和引导等,他们的意愿还没满足。而且,我自身一直想为佛教服务,以闻思修来承事圣教,对有情作广大义利等,这个心愿还没实现。想到这,尊者数数地呼唤:“邬金仁波切钦诺!邬金仁波切钦诺!”)
境况虽如此,由根本上师传承、持明海众的大悲力,我心上不必感受病苦的重担。对于病,因明空大界灸法的缘故,(所治)病苦和(能治)对治的分别念全部收于离边大界之中,于教授生定解,于逆缘未入恐惧。
(虽然是这种情况,但由于根本上师——莲师的传承和持明海众大悲力的加持,尊者心上并未感受病苦的负担。对于病症,他运用明空大界的灸法[不是以一般火灸等来治病,而是住在明空大界中],病苦和对治等分别,全部收入了离边大界中,毫无苦受。这一切很奇妙,尊者外现上病得很重,好像快不行了,连路都走不稳。一般人就认为:大成就者怎么还生病?还病得那么重?等等,有各种想法。实际他一直住在光明境界中,对此我们要有清净观。
这样,尊者对于佛法,尤其大圆满的教授生起定解,对于逆缘,心里没有一点恐惧。正如《心经》所说:“观自在菩萨,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,照见五蕴皆空,度一切苦厄。”五蕴是空的,观自性常在,哪有什么苦厄或恐惧呢?)
若细致观察,随生何种身苦心忧,除五取蕴之外,别无所生。以病痛为例,色上有病的刺痛,如是以受了知刺,以想取当下刹那的分齐相,以行复作痛,以识受取刺的自性等,其法性实为苦谛,以圣者智慧胜伏之关要便了知了。
(以下是尊者就此情况,对后学作的教导。
尊者说:如果对病苦细致观察,就知道不论是产生身苦还是心忧,除了五取蕴上出现一些相以外,其他什么也没有。我们对虚假的身体非常执著,所以生病时很恐惧;病到极点是死,对死的恐惧就更大,因此在生死中有很多忧虑。这都是凡夫心,圣人不畏惧生死。
以病苦为例,所谓的“病”就是色受想行识的五分现相。色蕴呈现病相,身体这儿痛那儿痛,像被毒箭刺到。受蕴是以它了解到刺痛,酸、麻、胀、痛、痒等。想,是对于当下刹那清楚地取相。心前有很清楚的境界相状,取这样的相就叫做“想”。前刹那痛了后,下一刹那又作痛,这样造作的心相续不断,叫做“行”。然后,以识受取到刺的体性如何等等。
这种五取蕴在世俗上决定是苦的法性,或者就是虚妄分别的体性,在实相中本来没有。正当起这个病痛的妄现时,不接纳它,就不会有对这种刺痛的虚妄的了知,当时就不会取现前这一刹那的境相;而没有境相,它就不会再发起痛,也就不会去受取刺的体性。这样就在缘起链上截断了,不会落在苦的妄执当中,就从中胜伏了。所以说“照见五蕴皆空,度一切苦厄”。)
彼时,我与某些具信心和誓戒的弟子同作荟供时,在自显的清净虚空之中,自在得道者唐东加波从发髻处披下的发辫拴在腰间而作腰带。遇后,赐予我清净的现相,所有的显现都合于乐空弥满中了。我心知,这是成就者仁波切除我寿障的征相,胜解与恭敬炽然而生,由此唱出了以下道歌:
(在那期间,尊者跟具有信心和誓戒的一些弟子作荟供时,在自显的清净虚空中,出现了大成就者唐东加波。“自显”,指并非外在事物,而是自心与祖师的心相应时,以自心自然现出的相。当时唐东加波现为瑜伽士,头上有发髻,向后垂着很长的辫子,绑在腰间当腰带。尊者就这样见到了。
之后,唐东加波赐给他清净的现相。也就是以祖师的加被力,顿时出现了清净相,一切显现都合在乐空大周遍当中。尊者知道这是大宝成就者给自己遣除寿障的相兆,胜解和恭敬非常炽盛,于是唱了这样的道歌。)
见证极顶大圆满阿底,
修于无名见境中解脱,
行中之王已立修胜幢,
乞丐我今纵死亦无悔。
(“诸见极顶”,指在圣教的各种见解中,大圆满是见之极顶。民国的贡嘎上师讲过《七抉择见》[龙钦巴造],从浅到深依次是:凡夫执实见,外道常断见,小乘人无我见,大乘唯识见,大乘中观见,大手印俱生智见,大圆满见。得出世间见非常不易,得大圆满见更是难中之难。尊者说:我对于诸见极顶——大圆满阿底约嘎[最极瑜伽]已经证到了。
又说:我的修是在没有名字的见的境界中解脱。“无名”是说不但没有物,连名也没有,一切都超过了。住在这个见的境界中解脱叫做“修”,此外没有别的修。
“行王”,指诸行之王。在修上完全建立了,让它占据了主要地位,再不会流落到别的地方,就叫做“建立胜幢”。
尊者说:我对于大圆满的见、修、行都已确立,即使现在死去也不后悔。死不过是个假名,证到了大圆满见,也具有修,在行上也完全确立了,还会到哪里去?)
存亡财食阴气凝成冰,
压迫解脱后颈障证面,
了知诸佛菩萨呵责已,
为命存故但受劣资具,
未染放逸行过心乐喜。
故劣螳螂树皮为饮料,
平日汉茶捆置于一边,
心已定作供养三宝因。
(这一段讲尊者十分注重因果取舍。
“存亡财食”,具信施主为了给活者祈福消灾等所供养的财物,叫做“活者之财”;为了超度亡灵所供养的财物叫做“亡财”。这些财物没有如法回向等会有很大障碍。另外就是饮食。人都要靠饮食来维生,而受用时要作如理的想等,就像《遗教经》所说的,比丘受用饮食要知量,过分受用会欠下很多业债,败坏道业,障碍成就等等。
如果对于这些财物没有如法受用,就必然在心相续中积聚阴气。阴气多了就结成了冰,重重地压在解脱的后脖子上,让人抬不起头来,意思是障碍获得证悟。
业债极其沉重。正如古德所说:“施主一粒米,大如须弥山,今生不了道,披毛戴角还。”有些人不重因果,随意受用信施,大肆挥霍,唯恐受用不多、浪费不够。但要知道,受用多了无法增上道业,毁坏解脱的慧命,而且会堕落。有这么沉重!施主的一粒米就像须弥山那么高,如果不了道,坐享清福,随意挥霍,将来就是做牛做马,多少辈子也还不清。《前行》里也讲,有些上师以及寺院的监院等,因为受用信财不如法而堕落。
像这样,业债重得背不动,在解脱道上稍微修出的一点功德,就会被压住,障住修证的面目。业障重了心会被蔽住,现前有的修证会退掉,没有的修证也生不起来。
尊者十分小心,知道修证要好好保护,不能有任何沾染。否则修证的面目即使现出来了也会被蔽住。这样了解,知道诸佛菩萨呵责修行人享受不清净的财物后,选择做一名乞丐,除了一些非常下劣、菲薄的维生资具以外,从未沾染放逸之行的过失。意思是从不放纵身心,随意享受。
现在的一些人,房子、车子、衣服、饮食、电脑、手机……不断地挥霍信财,没有一点求道之心。有的人甚至贩卖如来,为了自己享受五欲,以佛法骗取财物。但要知道,三宝是非常沉重的境,缘此稍做一点善法也能很快增长福德。即使现前有些业障,不太聪明也不要紧,只要能在三宝门中用心地修福,就会很快消业障、开智慧。反过来,如果在三宝门中造罪,随意享用信财等,也会很快堕落。
尊者说:我这一生小心谨慎,心上从未沾染放逸行的过错。所谓“无罪一身轻”,尊者对于信财连半点也没乱用过。一直是破衣烂衫,吃最粗粝的食物过活,所以他心里很快乐。如果我们回想自己一生,在佛门里不但没得成就,还欠了很多债,心里一定不安。
尊者又说:我平时是把最差的螳螂树的树皮煮了当饮料喝,别人供养的高级汉茶等,我都捆在一起放着没敢用。因为受用不起。我们学传记,看到古德的行持,就要以此为榜样,不要学现代派,因果上是没有古今之别的。现代的潮流很不好,谈修行的话,根本没人治白癜风的医院哪里好北京治疗白癜风权威专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