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、危难之中的地球村这两天,大概有两个词很热,一个是0(零),一个是Virus(病毒)。零是指武汉终于解除危机了,全国各地的援鄂医务工作者回到家乡,暂时从高强度治病救人的重负下解脱。同时,武汉人沉闷的情绪也同样得到很大程度的释放,对于治好回家的患者和家属更是情不自禁,尽管封城的“警报”还没有完全解除。另一个热词则是指在全球肆虐的新冠病毒,特别是特朗普嘴里污蔑中国的意识形态的病毒。当下,全球累计确诊病例超过30万,累计死亡人数超过一万。疫情最严重的意大利,也遇到了武汉早期那种重症病人大量、快速死亡的状态。那些重症病房紧张忙碌的视频,那些被抬出去的尸体,以及大量的棺材和宗教人士为遗体做祈祷的画面,看了真让人觉得世界末日快到了一般。看着这个“千疮百孔”的地球,真恨不得把Coronaviruses都消灭,一把火烧个干净。因为,悲痛和伤害,不只是对于失去亲人的家庭,还有人世间所有善良的人们,谁知道哪天,病毒就会找上谁呢!造成这场世界级灾难的祸首,无疑是那些表面看上去十分“美丽妖艳”的微生物,也就是我们所说Virus,更具体点叫新冠病毒,这让我想起了世界环境史开拓者、人类学家、历史学家阿尔弗雷德·克罗斯比,和他的那本名著《哥伦布大交换》。克罗斯比在第二章细菌战役里,专门提到了Virus这个词的由来。众所周知,年,意大利著名航海家、探险家克里斯托弗·哥伦布,在西班牙王室的支持下,驶向他们预定的目的地印度。然而,他们却阴差阳错地抵达了美洲。他们除了带去猪、牛、马家畜等动物,以及小麦、大麦等作物品种外,还有一些随身品——微生物病毒,正是它们改变了美洲大陆的生态和人口构成。其中最重要的就是天花、麻疹和斑疹伤寒。首批抵达美洲,同时最具致命杀伤力的疫病,就是天花。16世纪,虽然记事中一再出现的西班牙文”Viruelas”通常都翻译为英文的“天花”,但严格说,这个词并不只是指天花此病本身,却是指天花病患最明显的症状:如发炎、发红的水泡等。因此,西班牙征服者那一代人用“Viruelas”一词,指称麻疹、水痘、斑疹伤寒。我们今天使用的病毒Virus,其实就是来自最早表达如天花一类引起极高致死率的病毒。天花给美洲大部分地区造成了极大的灾难,有的地区几乎造成了印第安原住民灭绝的程度,几百万人最后就剩人。即便到了年,在冰岛,两年间,岛上5万人口也减少1.8万。普遍的病死率在30%以上。再后来,全世界都受到了这个病毒的侵害,死亡不计其数,直到有了牛痘接种的预防办法。也许,现在我们可以说,它暂时在地球上消失了。然而,关于病毒与人类,这是个永-恒-的-话-题。从病毒的历史看,也即从人类历史看,两者是相影随行的,病毒永远都会带给人类灾害,我们能做的,也只是认识它们,了解它们,医治病患。但必须吸取的一个教训,就是不要破坏地球的生态平衡,和平共处也是病毒和人类和谐共存、井水不犯河水的原则吧。至于意识形态的病毒,我们也可以利用人类处理自然界病毒的方式,即病毒是如何发展的,怎么进入到人体宿主里。所谓“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。”然而,毕竟病毒是看不见摸不着的,病毒肆虐时,人们首先是茫然的,恐慌的,然后才开始不断地认识病毒,了解自然界。尤其全球化的时代,对付病毒,只有合作一条道可走。具体到当下,嘴仗和毫无根据的言论,对双方来说,都是不可取的,不理智的。2、梅毒的例子就像《哥伦布大交换》里作者所说,关于梅毒到底是欧洲人带去的,还是通过哥伦布等人,从美洲带回欧洲的,是所有医药史学中争议最大的一个。按作者的说法:“单单是搜编出一张完整的相关书单,就要耗上好几个月的功夫。”几百年里,关于源头都没有定论。近些年,关于梅毒的源头主要有两个说法,一是哥伦布带回的,另一个就是本土的。我们仅从给这个病毒命名,就可以大致感受到争议的巨大。什么“法国佬病”、“西班牙佬病”、“波兰佬病”、“波尔多病”、“广州溃疡”等。按克罗斯比的形容,早期众人赐予梅毒的名字,可以写满好几页纸。关于命名都一直吵吵到19世纪,意大利名医弗拉卡斯特罗将16世纪20年代新造一个词“syphilis”确定后,才终于有了全球通用的标准名字。有意思的是,弗拉卡斯特罗曾写过一首拉丁文长诗来描述这个新病毒,诗中主角之一,就是希腊神话人物syphilus,传说是世界上梅毒的第一位受害者。关于梅毒,已经不只是一个生物的名称了,它似乎成了文艺复兴时期,许多艺术家的创作源泉,比如德国画家杜勒(也译丢勒)于年创作的《梅毒患者》画作。另一名文艺复兴时期的哲学家伊拉斯谟,就称梅毒为“简直是一种最不像话的疹子!”在他的作品《对话录》里,他赋予笔下一个人物的对话中,这样写道:“真要摊牌比一比,绝不会输给麻风、象皮病、金钱癣、痛风和须疮。”说了半天,到底梅毒的源头在哪?根据克罗斯比的分析,似乎是从美洲带回欧洲的观点,较为多数人接受。但这样的观点,也许哪天就会被更进一步的科学论据推翻。然而不管怎样,这都是殖民主义扩张的结果,更何况,西班牙人给当地原住民带去的,是更大的灾难,也是无可挽回的损失。3、历史的教训毫无疑问,病毒是古老的,自然界本身也是复杂的,加上生物的进化和变异,以及人类的认知有限,我们都很难轻易判断病毒的踪迹。正如克罗斯比在书的结尾部分提到的,“哥伦布大交换确为欧洲开创了市场,并且这个说法具有充分的真实性。若没有这些新辟市场,今天(20世纪70年代)的欧洲,会是地球上一个非常不同,而且比实际上贫瘠很多的地区。而贫穷一事,对年轻人的求偶意向,可想而知会是更沉重的担子。”真佩服西方学者在这么严肃的话题下,还能这么幽默。不过,这并不影响作者下结论,他说:“走笔至此,必须在一个悲观的笔触下结束此书,因为我们想以比较长远的眼光望去,至少就某种程度而言如此——也就是以生命史学家,而非单以人类本身建制的角度观望世界。哥伦布大交换为生物带来的长远影响,实在不怎么乐观……为了眼前方便,我们劫掠了未来。”作者最后一句话是这样写的:“哥伦布大交换留给我们的不是一个更丰富的基因池,而是使它愈变枯涸贫乏。我们本身,以及这个星球上的所有生命,因为哥伦布而较前贫乏,而这种贫乏现象只会有增无减。”这大概就是作者为何写此书的目的吧,也是值得我们当今人类加以重视的问题。最后回到当下的问题,不管特朗普用“中国病毒”来形容这场世界灾难的源头是蓄意而为,或叫为了转移国内视线,还是只是回应记者尖锐问题的口无遮拦,我们都必须认识到,我们与微生物(病毒)的战争,不是哪一个国家和政府的事情,而是全人类共同而艰巨的任务。但有一点是肯定的,就是舆论战的结果,给在美国和其他国家的华人带来了危险,目前不是已经出现了英国留学生被袭击事件,还有其他国家官方抗议等?好了,关于病毒我们先聊到这。今天还有个话题就是对于有关官员的惩治,因为眼看武汉的危情得到极大缓解,那么对于造成这次灾难的涉事人员,要不要严惩呢?有观点认为,官员在前线已经不容易,对他们惩处似也有点委屈甚至冤枉。我个人认为,从国家命运来说,只要是官员没有尽职,或者是犯了错误,甚至可能严加处罚,对于他们个人来说有点“冤”。但相比这次新冠肺炎的泛滥,几千人的生命代价,国家的经济损失和政治压力等,不管会不会造成所谓的冤枉,都必须根据有关规定严惩!为何?因为有些错,谁都犯不起,犯了就会死人,会死很多人。为了以后不死人,为了以后不敢犯会导致死人的错,国家就不得不严厉惩罚,不然社会成本太高!更重要的是,久而久之,大家就都会无所谓!就像近两年的反腐,在高压态势下,人们就不敢贪腐了,至少绝大部分人不敢!所以,疫情过后,我们期待着全民都能够彻底反思,找到可以避免的疏忽和漏洞!4、尾声掐指一算,已经在家隔离近十天了。除了